“燕亲王,这些都是那些刁民做的事情,我们拓跋族的族人是不会做这些龌龊之事的!”察哥被赵柽说得老脸通红,这些强买强卖的事情他也早有耳闻,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
“切,这个我更不敢信了,想我赵家与你们拓跋家也是打交道百多年了,先不论谁对谁错,签订的协议怎么也有十多份了吧,可你们何曾遵守过,向来是吃了亏就请降,得了便宜还卖着乖,年年我们还得给你们二十多万贯的赏赐,真是吃我们的,喝我们的,到时候该打还打,该闹还闹,到头来还不如一张擦屁股纸,我能相信吗?”赵柽对察哥的说法嗤之以鼻,摇着脑袋说道,一百个不同意。

“这……他们是他们,我是我,不可同日而语,我察哥向来是说话算数的!”察哥一阵气闷,想想自家的祖宗确实不大厚道,情急之下急忙与他们划清界限。

“呵呵,都说‘龙生龙,凤生凤,耗子生来会打洞’,咱们还得好好商量一下!”赵柽不为所动,坚守自己做买卖的原则,不见兔子不撒鹰!

“那……那燕亲王你想如何呢?”察哥要是说搞军政确实是好手,可他没做过买卖啊,只能等着赵柽开价了。

“晋亲王提出的条件,我给你面子不再多要,可你现在又拿不出货来,怎么也得给点定金吧!”赵柽做出一副大出血的架势,哭丧着脸说道。

“定金?!燕亲王要多少?”察哥松了口气,这事儿听他口气还有转,急忙说道。

“这个吗,要钱,恐怕晋亲王走的匆忙也没带多少钱!”赵柽摆出副沉思者的样子,察哥虽然心急如焚却也不敢打扰,只能耐着心烦儿看着,“那就这么办吧,两个办法,第一、晋亲王在此休息几天,遣心腹速回兴州,将我们所谈面禀你们国主,待他同意,拿了诏书回来,我立刻放你归国,绝不再留;第二、那就麻烦晋亲王先回去,但是亲兵不能都带走,得留下作为人质……”

“我选二!”察哥不等赵柽说完,立刻抢过话头说道。

“别着急,等我说完条件再选不迟!”赵柽心中暗笑,妈的你跟老子玩深沉,这会儿也沉不住气了,“放晋亲王回去,如果你一去不复返,我的风险太大,你还要留下点东西才能走,当然价码也得高一些,做买卖讲究的是风险越大,利益越大吗!”

“请说!”察哥急切地道,想想这小子说得也有理,如果是自己也不会这么干。

“请晋亲王写张字据,将咱们谈的条件写下来,毕竟白纸黑字,将来我也好讨要,再一个你的留下件信物,省的有人说我伪造的字据,当然一旦践约,我双手奉还,至于条件我就提高一点点,就以夏州为界,东边仍归你们,西边都归我们,毕竟我的人已经再那里了,退回来终归不好看,反正那地方都是沙子,你们也没什么用,至于晋亲王说得好处,就看你的意思啦,我可听说党项多美女哟!”赵柽掰着手指头说道。

“不知燕亲王所说的信物是什么?”察哥还没让赵柽弄迷糊,知道先问明白。

“嘻嘻,我看晋亲王身无长物,就你手里的那个锤子还算个东西,起码还能砸个核桃,敲个钉子用用,就它吧!”赵柽上下打量了下察哥,直到好像不经意间看到他手里的令锤,才漫不经心地说。

“这……至于字据、人质、这些东西本王都能答应,只是这把……这把战锤乃是先皇所赐,自幼伴随本王身边,乃是我的心爱之物,实在是舍不得,不如就将这把剑押在这里,此剑是我国巧匠耗时三年才打制而成,可削金断铁,堪称宝剑,价值百万,如何?”察哥一听心中这个骂,这锤子可调兵遣将,当圣旨用,你却想用它砸核桃、敲钉子,可他还不敢说破,只当赵柽不识货,想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,两国盖了御玺的国书都能当废纸,何况自己的便条,至于什么夏州,现在灵州都写上也无所谓,只要能脱身,老子转眼就能聚起几十万兵马与你再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