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所以王爷只分兵保卫重点目标,静观其变!”折美鸾恍然似的说道。
“差不多吧!”赵柽笑着点头说道,随后他命人向各军传令,各营严加戒备,没有命令不得擅动,旺福此时却很紧张,城内刺客到此时还未肃清,王爷站在城头上目标太明显了,待会儿打起来也不安全,想着让他回城肯定也不会答应,便连拉带哄的将王爷弄到了城楼里,占了整个二层。每个窗口都安排了近卫守候,他更是不离王爷左右,李硕带近卫队外勤将城楼也围了,不准人随便出入。
顺流而下的夏军浑脱军此时也进入了忠勇军火炮的射程,严阵以待的火炮开始发射,赵柽趴在窗口向外张望,旺福和祥福一人拿着一张盾牌紧张的守在王爷身边。炮火打的很猛,可效果让赵柽看的直摇头,发射实心弹吧,除非正中目标,否则连一下都不会蹦跶,只能激起股水柱便沉到了河底;发射开花弹吧,他们使用的点火引信不防水,稍有延迟便落到水中被湮灭,效果还不如实心弹,真有点大炮打蚊子的意味!
“让赵忠把炮火停了吧,这纯粹是浪费火药,等敌人靠岸后再打!”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这一炮就是一串铜钱白扔到水里了,不过好在还能听个响儿,这样靠人品拼命中率的打法还不如让他们歇着,赵柽皱了皱眉头说道。
顽强的夏军水军们奋力划着水,向河岸靠来,可躲过了大炮,还有机枪。忠勇军经历夏州城保卫战后,总结出了一套战术,在城池前修筑羊马墙,建立由单兵掩体和机枪堡垒构成的环城工事,作为城池的第一道防线。当夏军进入火枪的有效射程后,万枪齐发,暴雨般的子弹洒向河中的夏军水军。
中了枪的人两腿一蹬,随波逐流去了,倒霉的是那些撅着屁股吹了半天才吹起来的‘浑脱’被子弹钻出了眼,一下被打成了原形又变成了副臭皮囊,上面的人不想被水冲走,只能尽力向岸边游过来,侥幸未死的终于摸到了河岸,成功触线,却发现自己依然摆脱不了厄运,没办法上岸,只能用手抠住河岸,身体躲在堤岸下,努力不让自己让子弹击中,被川急的水流带走……
“啧啧,这些水贼们上面小雨淋着,身子在水里泡着,回去后会不会伤风感冒啊!”赵柽看着在水中挣扎的夏军水军们深表同情地说道。
这时赶来增援的蕃军弓箭手也赶到了,马上加入了战斗,火枪只能直射,可弓箭却能抛射,那些躲在堤岸下的夏军也无处藏身了,几轮齐射后,黄河中又多了百十具浮尸。夏军也不是傻子,很快改变了战术,在进入宋军火器的射程后,纷纷从浑脱上跳下,只将脑袋露在外边推着浑脱向前游,同时拉开彼此间距离,减少了命中的几率。
夏军的几个硕大的皮筏终于靠了岸,他们以此为掩体终于上了岸,以同伴的尸体和上岸的浑脱、皮筏修起了掩体,建立了滩头阵地,逐步向前推进。可这时宋军的火炮又开始射击了,他们修建的掩体在火炮面前就像纸糊的一般,几轮炮火后就被炸的支离破碎,这情景让赵柽想起了前世电影中在诺曼底登陆的美军,被德军猛烈的炮火压制在滩头,像待宰的羔羊一般在绵密的弹雨中无处藏身,等待不知从哪射来的一颗子弹夺去生命……
“禀王爷,灵州城夏军出南门发动夜袭,被龙将和泽潞路守军击退!”
“禀王爷,灵州城夏军出北门发动夜袭,被环庆路守军击退!”
“禀王爷,斥候营发现静州、永州夏军在黄河上架起浮桥,似有增援灵州之势!”
“禀王爷,一支夏军水军趁我们拦截攻击东关镇的水军的时机,暗自渡河,袭击了秦渠等数个闸口,试图掘开水渠放水!”
“禀王爷,近卫队在城中大搜,已将行营中刺客捕杀干净,在城中发现有人企图袭击粮仓,现已被歼灭,此时正搜查潜伏城中的奸细!”……
“这绝对是有计划、有预谋的行动,可是何人策划了这么大的行动呢,那他出动这么多力量的最终目标又是哪里呢?”随着一道道信息传到赵柽处,他的注意力也从东关镇转移到了整个灵州战场,策划行动的人可以称得上心思缜密,计划周全,他看着地图上的红蓝箭头思索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