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了!”赵勇也奇怪的看向乔坤,琢磨着王爷想干啥。

“乔知府,这东西好吃吗?”赵柽白了赵勇一眼没吭声,扭脸咽了口唾沫和颜悦色地问乔坤。

“老大,好吃啊!”乔坤有些纳闷地看着王爷的猪哥儿样回答道,“这黄鼠是以羊乳喂养的,肉极肥腯,味道像小猪仔,但又比小猪仔肉脆,进贡给我朝的珍味就包括此物!”

“真的吗?骗我吧,这地方吃个猪肉都跟过年似的,这老鼠肉要是都能当贡品,他们会那样!”赵柽撇着嘴说道。

“老大,西京留守……”

“明天打发他走吧,一个小小的留守还这么大的架子,赦免这个,召见那个,他级别够吗?真把自己当棵葱啦!”赵柽不耐烦地说道,好像此时盘子中的黄鼠比那西京留守还重要。

“老大,现在周围郡县都纷纷赶往西京,我们岂不孤立了!”乔坤被王爷盯得肉麻,急忙将身前盘子中最后一只黄鼠放到了王爷碗中。

“好吃的都是放在后边的,我们越沉得住气,获得的利益就最大!”赵柽对乔坤笑笑,撕下一根腿放到嘴里嚼着道。

现在西京道的局面很微妙,辽和金各控制着一部分州县,起义的萧察剌此刻也是进退两难,他知道自己的职位名不正言不顺,并不能让人信服,这就要求他在耶律延禧父子中选一个效忠的对象。

目前形势下耶律延禧就在不远的夹山,不但获得了阴山南北和大漠地区各族的拥戴,而且西夏也派出援军,可他却有个担心,怕耶律延禧追究他叛金的罪责西夏借机发难,夺了大同拥耶律延禧进西京;而南京方面正受到宋朝的攻击,自顾不暇,根本帮不上他,但这时他已经顾不得了,起码大家同病相怜,都是什么好来的,于是乎向南京方面派出了使者,而拒绝了耶律延禧。

赵柽的战略目标是即要控制西京,又不能由自己抛头露面,引起内外不必要的麻烦,真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。异军突起的德州军是他手中唯一的一张牌,在这复杂的政治军事环境中,何时打出这张牌、怎么打出这张牌就成了关键,也考量着年轻的政治家、军事家赵柽的智慧,在形势未明朗之前他选择等……

……

晚宴结束更鼓已敲过两遍,赵柽回到后府却发现两个老小子还没睡都在园子中坐着呢!

“赵二兄弟,你真是不够意思,逢此佳节想与你共度,你却自己去快活,害得我们空等!”赵柽刚一露面,阿疏就指着他埋怨道。

“对不住,好不容易溜出去一次,还不许我多逛一会儿,不过我也没忘了两位老哥哥,给你们带来点吃食!”赵柽拱拱手陪着笑说道,见他们面前的桌几上还摆着艾糕、大黄汤和几盘菜肴,都还未动过,他只好将从乔坤那勒索来的烤黄鼠献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