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衍修长的指尖轻拭过她眼角的泪,“谁告诉你,抹这样厚的脂粉便好看了?”
“皇后娘娘……”苏婉嗫喏道。
他长眉微扬了扬,回身对殿外候着的人道:“去熬点姜汤来。”
苏婉原想说句不必了,但见他似是心情大好的样子,忙合上了嘴。
不一会子,侍婢便端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来,苏婉略瞥了一眼魏衍的神色,只得捧着碗喝了。
见魏衍又回至矮几前瞧着书,她亦不敢搅扰,只得靠在塌上等着。等着他忙完。
许是那暖塌太过舒适,原只是靠一靠,不知何时便睡着了。她醒来时,屋内已只余她一人。
“殿下,王爷教我们在此等着殿下醒来,服侍殿下梳洗。”
她原欲婉拒,奈何方才落了几滴泪,加之躺着睡了半晌,仪容颇为不整,便应允了。
见她们要将魏衍的夹衫给她穿上,她忙道:“这个,这个倒不用了。”
“回殿下,我们王爷说了,殿下外头还要罩氅衣,外人是瞧不见的。”说罢几人便不顾苏婉阻拦,给她穿了上去。
以至于苏婉这一路上,都只得紧紧裹着自己的氅衣,不敢外露半分。
回至霁月宫时,采青见主子将自己裹的这般严实,正是万分欣喜,只道殿下还是知道心疼着自己的。
采青正要上前替苏婉解下氅衣,她却躲了一下,低声道:“罢了,你先出去吧,我自己来便是。”
她见殿下面色红润,倒不像是有事的样子,便退了出去。
采青原以为只要殿下去了,平南王定肯出手相助。但几日已过,听采月传来的消息,平南王仍是称病未前来上朝。
转眼便是皇后生辰了,因着是皇帝丧期,便停了舞乐,只摆几桌菜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