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略怔了怔,不知如何去传了。黎大夫在敌军处受了刑,此时若强要传来,怕也只能将人抬过来了。
见他踌躇着,魏衍猛地想起,扶了扶额,转道:“罢了,去将他帐内的药,尽数拿来。”
魏衍脸色甚是难看,那侍从不敢有一刻耽误,忙命人将药悉数都拢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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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婉醒时,只见魏衍一手撑着额,合着眼坐在床沿上。
“王爷……?”她试探着轻唤了一声。
见苏婉要起身,他将她掖回了被中,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:“身子上有了伤,怎的不早说?”
她只得下巴垫在双臂上,静静的呆着。魏衍起身去给她倒水时,她才瞅见了他颈间的红痕,登时红了脸,连魏衍倒来的水也不愿喝了。
只将头埋在臂弯中,含糊着道:“不渴的……”
那一点子伤对魏衍来说,丝毫算不得什么,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发觉。见苏婉身上大好,便径自去了主营照例处理军务。
还未开始,便有了经过事儿的小兵,瞧出了他颈间的红痕。
相视一笑,纵为平南王,终也要食人间烟火的。只想不到,是哪个侍从,做了勾搭主子的事儿。
魏衍余光瞥见了那几个人,当下便召了秦江过来,墨眸扫视了一周淡淡道:“这就是你带出来的人?”
“王爷恕罪。”秦江拱手认罪后,便将那几个人都拖下去军法处置了。
直至众将帅都出了大帐后,秦江摸了摸自己的后颈,半晌支支吾吾道:“王爷……这、这里……”
魏衍迟了半晌,才下意识的往颈间抚了一把,果觉出丝丝的刺痛来。
秦江虽也未经事,可整日与那些人混在一起,便也听说了些,算晓得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