瘫坐在地上,浑身上下被拆过的骨头都在发酸。泄了劲,吉日才察觉到自己已经快虚脱到不行了。
“朱大叔,我怕是蒸不了馒头了……”
朱天启回头看了吉日一眼,又扭回头趁着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赶工。
“别使相,今天就是爬也给我爬到灶台边。你要是蒸不了馒头,我们陪你饿到明天再说。”
咬了咬牙,吉日费了很大劲才翻过身,用膝肘顶着地面。等他完全站起来,天已经擦黑儿了。
早已回房休息的朱天启没有收拾工具,而吉日瞧见不远处被截断的木棍,先挪过去拿来拄着。
“张敬芳这手艺要是在牢房里,刑头儿都是他孙子!”
到了厨房,熬好的粥,蒸好的馒头,炸好的烧肝,卤好的鸡腿一应俱全。
“不是等我做吗?”
王小虎双手抱胸,靠在墙边,笑了笑。
“等你过来做饭,你娘受得了受不了?她老人家没过去把张敬芳敲成木鱼儿已经算不错的了!”
“行了行了,别矫情,赶快吃饭。”
哪怕拿不稳筷子,抓馒头的手也抖个不停,但吉日仍旧觉得这顿饭吃得很香甜。
吃完饭后,自己回到房间休息,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去。
“等我学会擒拿,白灾过去,就没有什么能奈何得了我这铺子了……”
第二天鸡叫三声,吉日睁眼,身上的酸痛已经消了大半。
张敬芳早就立在床边等吉日睁眼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,我锁门了啊?”
“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?”
吉日一拍脑门,什么锁能防得住一个会武功的老锁匠?人怎么拆都知道得七七八八了,一个锁算得了什么大事!
“那你好歹先出去,我穿好衣服再学擒拿,这总行吧?”
张敬芳不为所动。
两人对峙了好大一会儿,吉日翻了个身继续睡。
“装睡是吧?王小虎,拿个铜锣过来!”
任凭张敬芳敲得震天响,吉日不为所动。
“张三儿,你不是来喊他起床的吗?”
“他装睡。”
“我没装睡,是他要看我穿衣服!”
……
张敬芳被王小虎领出了门,吉日片刻之后方才跟了上去。
“咳咳,今天还是一样,能擒拿到我就算成功。”
休整了一夜之后,吉日的精气神明显有所改观。年轻人的体力占尽优势,至少没费多大工夫就缠住了张敬芳。
“好小子,你准备卸我哪块骨头?”
吉日不搭茬,虽然缠住了张敬芳,想要完成擒拿还要费一段工夫。
毕竟自己面对的是关节技的老手,反关节技自然也不在话下。
不管吉日如何上臂,张敬芳只要一转胳膊,吉日自然而然被带着动来动去。
“你这下盘,跟没有一样。别人随便就撬动了,你还怎么抓人?”
刚刚拾掇完一个妆柜的朱天启忍不住出言提醒。
“你跟他说这个有啥用?他又没扎过马步,哪来的下盘?”
面对张敬芳的嘲讽,吉日终究是忍不住了。
他不再把劲往张敬芳的胳膊上使,反而绕到背后抱住张敬芳要往地上砸。
“玩儿摔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