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芳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,说要拜访张秀才连忙摇头,那张严厉的面孔她记忆犹新,当即拉着陆小沁的手,“我和小雯带客人去珍珠林玩耍,你两去吧。”
许灏点了点头,“行,注意安全。”
有陆小沁在,不会有什么危险,许灏随即同肥波前往张秀才家,门前桑葚树依旧挺立,不知何时来的喜鹊,在上面搭窝建巢,硕大的窝巢很是显眼。
许灏站立门外,仰头看着繁茂的紫色,那是盛夏的果实,不禁道:“花有重开日,人无再少年。”
肥波盯着许灏,面色怪异,心道这小子怎么也同张秀才一般,净说些骚里骚气的词藻,“你不才十六七岁莫?怎么说的已是黄昏暮年一般。”
“不好意思,有感而发。”
两人推门而入,庭院不大,房前种有梅树,看样子已有了些年岁,侧院有一书房,门敞开着,隐隐可见里面传来诵读之声:
克明俊德,以亲九族,九族既睦,平章百姓,百姓昭明,协和万邦,黎民於变时雍。”
“张先生,是我,许灏。”
张秀才是个中年男人,却生有白发,鬓角斑白,面带愁容,很显老,见许灏两人到来,放下书卷,面容舒展了些,挤出一丝笑容:“许同学?还有一个是姜家的小子?”
姜波是肥波的本名。
许灏点头,“是我们,我们好几年没听您教书了,来看看您。”
“看您……”
肩头的骨岐出声,许灏面色一黑又恢复如初。
当年村里的孩子多少都被送来学了些字,尽管很多人害怕张秀才,背地里说他坏话,但不可否置对方的功劳。
若没有人家,许多人进城打工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。
张秀才看了眼骨岐,然后盯着肥波,后者神色一紧,慌忙笑容道:“这两只大鹅是我特地给您带的。”
“放下吧,你们找我有什么事?”
肥波一愣,看向许灏,心道:“好端端的来看他干嘛,如今倒好,鹅丢了,自己站在这里也不自在。”
“我听闻先生会符箓之术,因此前来求教。”
许灏话音落下,张秀才面色一变,冷声道:“好的不学,净想些旁门左道,儒家经典圣学数不胜数,你若能读透一门便是受益匪浅,何必学习那些不入流之术。”
许灏一呆,这与他想象中的不同,早就听闻对方钟意儒学,志在从政,如今看来果真如此。
只是为何不考取功名,进入官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