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念大概能推测出来,应该是刚才他挂完电话后,没注意就按到了她的号码,这才拨了出去。
取出手机,果不其然。
刚想挂电话,视线又一次不偏不倚地撞上了“家政阿姨”这个备注,以及后面括号内“月结”两个字眼。
记得前不久,季念因为不爽苏纯淳给他全名的备注,还拿过手机改了称呼。
可现在怎么变成家政阿姨了?
还月结?
细细思忖许久,他突然又回忆起某次给苏纯淳打电话的时,隐约听到她对边上的人说,是在跟家政阿姨通话。
原本想问个明白,可被她好些乱七八糟的说辞以及不太站得住的理由糊弄过去,也就没有继续深究下去。
不过现在,当他看到自己的号码备注变成了这冷冰冰的六个大字,倏然间有股烦躁的情绪跟着涌上来。
两人是说过要进行地下恋情,可她这种隐瞒程度,估计都到地核了吧。
这些天来,苏纯淳和他打电话,总是匆匆挂断就算了,还不准自己送她回家。
原本以为她在开玩笑,可照现如今的形势看来,为何有种她想把他从身边摘除干净的即视感。
她这是觉得与他谈恋爱是件上不了台面的事?
还是说知道自己要转学了,打算甩了他?
季念的脸冷下来,略带弧度的唇边僵得笔直,不爽的情绪毫不掩饰地曝露出来。
恰好此时,苏纯淳也从卫生间回来,见他还没有点完单,嗔怪了句:“你怎么磨磨叽叽的,我都快饿死了。”
他漠然地瞥了她眼,见人在自己身旁坐下,嘲讽般得勾唇:“我也很饿,但吃不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