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乐意也不知过了多久,半个小时,一个小时,两个小时,或一整夜,手机铃声冷不防地响起了。
他的手机不在身上,在床边,被秦燊压到床上时从裤兜里甩出来的,当时两人都没空管它。
这会儿,夜深人静地,音乐欢快得很突兀。
秦燊还是不紧不慢地走过去,弯腰捡起手机,瞄一眼来电显示,雷汪。
秦燊接通,“喂?”
雷汪听到这令人过耳不忘的低音炮,很意外,秦燊没有跟他解释为什么接祁乐意电话的会是自己,言简意赅地吩咐他,马上来祁乐意家,照顾好祁乐意。
雷汪哪敢不来,他已经开始脑补一出八百万字的狗血大戏了。
秦燊把手机放回床头柜,又走到浴室门前,“喂。”
没有回应。
浴室隔音并不好,祁乐意在里边自然是把秦燊这通电话听了个一字不漏。
秦燊又说: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滚吧。”
沙哑的嗓音从里边细细地传出,又莫名地蛮横。
秦燊气笑了,差点脱口而出,祁乐意,你接着欠,你接着……
终究什么也没说,轻手轻脚地开门,出去,关门。
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