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岂知祁乐意的动作比他还快,刷刷刷地就换上了休闲裤、套上t恤、套上外套、穿上板鞋,再戴上口罩、墨镜和棒球帽,钥匙和手机往兜里一踹,先一步到房门边等着秦燊,“走?”

秦燊:“……”

秦燊要不半夜来找他“收留”,祁乐意就真不会凑这热闹了。这确实是秦家的家事,理论上轮不到他一个姓祁的来管。

可昨夜秦燊倚在他家门前时,眼底深处写着的是不肯承认的疲倦和茫然。

秦燊是个不愿意示弱的人。他是长子,从小被寄予厚望。他又承载着一个柔弱的母亲所有的爱。几乎从他记事时起,他就要挡在母亲面前,对抗来自他另一个最亲的家人,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的恶意。

需要他支撑的事情太多了,他没有软弱的余地。

当年他拒绝父亲带他出国的意图时,也是这样烦躁地来找祁乐意。

他不说,祁乐意也默契地不问。秦燊不需要什么安慰,只要祁乐意能陪着他就好。

所以,祁乐意想,这个时候,你是不是也希望我陪着你?

“今晚我有一场直播访谈。”祁乐意说。

秦燊握着方向盘的力道紧了紧。

“嗯。”秦燊简短地应一声。

“我会回应这次的事件。”祁乐意说。

昨天,梁奇志的长文出来后,雷汪立刻要用公司官博给祁乐意发澄清声明,却被祁乐意拦住了。

不是不让发,而是有些话不能说。

有些谎话不能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