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衡君将放在夜澜脑袋上的手收了回来,指尖一动,却邪咻的冒了出来,夜澜登时回了神拉着薛悯蹭蹭的躲到了那块丈高的玉石后头。
玉衡君瞬间醋的更厉害了,看看,就知道小混蛋心里只有他家那弟弟,自己这还没出手呢,就已经护上了。
夜澜将藏好便又将脑袋从那块玉石后探了出来盯着玉衡君看了两眼,唰的又将脑袋缩了回去,没过两息的功夫又探出头,再朝玉衡君看两眼,又迅速缩了回去。
薛悯看着夜澜有些恍惚的神色,担忧的捏了捏他的手心“哥哥,你在做什么。”
夜澜眨着眼愣愣的盯着前方,伸手狠狠掐了把自己的脸却一点痛感都察觉不到,他又将脑袋从玉石后头探了出去,这一次惊的人都坐到了地上,只见那提着却邪剑的青年身边又多了个拿着七尺盲杖的公子,那公子还冲他笑的特别温和。
夜澜淅淅索索的缩回玉石后头,甚是惆怅的叹了口气“小萝卜头,我约莫是太累了,都瞧见幻觉了。”
薛悯有些想笑,他家哥哥这是被玉衡君给吓懵了。
夜澜叹完了气,伸手揉了揉眼睛又将脑袋探了出去,他将把脑袋伸出去,玉衡君便弯着腰揉上了他的脑袋,脸上带着淡淡的无奈“抚渊,你在同为师玩吗?”
夜澜缓缓伸出手,啪的一巴掌打了出去,然后越发惆怅的看着薛悯“你瞧,我都不疼,假的。”
玉衡君无言的望着自己手背上的红印子,小混蛋,都不看看你打的是谁,能疼么。
拿着盲杖的公子蹲到夜澜身边,颇为担忧的看着他“抚渊,你打的是师尊。”
夜澜盯着他那张分外熟悉的脸,缓缓眨了下眼“哦,我打的是师尊。”
话音将落,他又魂不附体的拉着薛悯藏到了玉石的另一边。片刻后,夜澜蹭的蹿了出来,咚的跪到了玉衡君身前,红着眼睛扯了扯他的衣摆,哑着嗓子唤了声“师尊。”
玉衡君舒了口气,揉了把夜澜的脑袋,小徒弟总算是回魂了。
屋里的灯烛灭了三次,薛悯坐在桌前又新添了盏灯油,等灯烛重新亮起来他侧头看了眼窗外的正当空的明月,片刻后,他啪的捏碎了手里的狼毫笔,抿着唇匆匆的起身唰的打开房门。
薛悯将打开房门,夜澜便撞进了他怀里。薛悯瞧见了人,心里的郁结之气消了大半,只是面上还带着几分不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