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江雎贺再怎么样也是江家的儿子,少爷这次太过分了,新婚之夜,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吧?竟然去玄月轩,太荒唐了吧?”
“咱们讨论这些做什么,再说少爷做过的荒唐事还少吗,你小心隔墙有耳,这些话被有心人听了去。”
“江公子也太惨了吧,好好一个官家公子,竟然嫁了过来。”
“照我看,江雎贺一个庶子,嫁到咱们家也算是他的福气。就算是官家又怎么样,到头来不还是得仰仗咱家少爷的脸色?”
“我还是觉得少爷过分了些,他去玄月轩的事,明日必然闹得沸沸扬扬,江公子日子必然不好过,嫁过来便闹得不和睦。”
“好妹妹,江雎贺不过一个庶子,怎么就让你念念不忘了,他嫁过来便是少爷的正房,还不知足吗?咱们别说这些,快去做活吧。”
江雎贺抓住床褥的手指更加用力,白皙的手背上青紫色的血管凸起,他微微闭上眼,感受着后背伤口撕裂所带来的疼痛,缓缓的叹了一口气。
跟着江雎贺嫁到居家的仆人当归上前将窗户闭上,连带着外面的喧嚣和猜忌一并挡了去,当归做完这一切微微弯腰,朝着江雎贺道:“公子,莫要听这些风言风语,时候也不早了,咱们吃些东西吧?”
江雎贺一把扯下头上的大红帕子,他梳好的发髻因为刚才的动作变得散乱,几根发丝垂在他的额前,倒是不显狼狈,反倒独有凌乱的气韵。
当归抬眼去看,却一下子愣住了。因为江雎贺推开他的手,端着坐姿坐在床榻上。床边的烛火也随之映亮了江雎贺的面容。
这当真是一副美人面,白玉一般的脸上五官恰到好处的镶嵌着,眉间偏左的地方点了一颗红色的小痣,长眉入鬓,可他的神情又是十足十的冷淡和不近人情,像是一尊雕刻完美的石像。
“我不饿,流兮如今的情况如何。”
直到这尊漂亮的石尊开口,当归一颤,回过神来,连忙说:“江小姐如今的情况尚可,只是这毒需要趁早解决才好,越往后,风险自然越大。”
江雎贺伸手捏了捏眉心,一股低气压萦绕在他身边,他说:“可照如今这样的情况,接近居影都是难事,更别说从他身上拿到舍利子。”
当归眼尖,他看到江雎贺脖颈处的鲜血,于是从身上拿出药物,而后递给江雎贺说:“公子先吃药,自己的身子好了才能救江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