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道居影一见江雎贺这幅样子,眉头皱的更紧,语气更加暴躁,道:“我最烦别人在我面前装可怜,这瓶药我留着也没用,又是便宜货,配你刚刚好,你不要自作多情。”
“多谢。”江雎贺收下居影的药,他越来越猜不透居影的心思,只能知道这个人矛盾的很,而且尤其讨厌自己。
两人并肩往前走,江雎贺攥着手中的小瓶,想了一会,决定打探一下居影身上的情况,于是主动开口道:“今日敬茶时我见父亲”
可还没等江雎贺把话说完整,居影突然开口打断他,紧接着江雎贺就看到居影转身,这小少爷脸上表情十分复杂,他说:“父亲如何自有他的道理,你只需守着本分即可,再者说,我全部要打歪主意,妄想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
居影说到这,停顿了一下,神色变得十分僵硬,十分不解地开口:“还有,你改口改的这般快,你竟没有半分羞耻之心吗?”
江雎贺再次摸不着头脑,他不知道怎么回复居影的话,面上的表情变得更木。只是江雎贺不知道,这表情落到居影眼里却是另外一道光景。
居影看着他的新婚妻子脸色一僵,眼神变得麻木,被他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居影知道江雎贺未嫁过来之前也是正经人家的少爷,虽然是庶子,想必也未受过这般羞辱。
小少爷顿了顿,但转念一想,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江雎贺知难而退,于是不再心软,转身大步向前走,只留江雎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。
江雎贺看着居影冷着脸扭过身,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,但他知道居影对这场婚事不满已久,这副态度倒是符合常理。
亏着居影对自己十分厌恶,这样他也不必烦恼圆房这些事,还能保全他自己为数不多的尊严。
小少爷朱红色的衣角没入拐角,江雎贺看着居影走远,视线微微下移,被鹅卵石反射的光闪了一下眼睛,但鹅卵石不会这般耀眼,他定睛一看,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一块玉佩。
江雎贺觉得这玉佩眼熟,于是上前弯腰将玉佩拾起,这玉佩材质极好,古朴贵气,但江雎贺觉得莫名的熟悉。
可他想不起在哪见过,难道是刚才居影走的太匆忙,无意间将玉佩遗留在这里?
恰巧居影身边的侍从汤言跟了上来,看到江雎贺拿着玉佩站在小路上,顿时松了一口气,他连忙上前,神情恭敬地朝江雎贺弯了弯腰,道:“江主子。”
江雎贺先是开口让他起来,而后说道:“这玉佩是居影的?”
汤言一边起身一边回道:“这是少爷的玉佩,刚才少爷走的急,不小心落下了。劳烦江主跟着我走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