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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影活像个愣头愣脑的木头桩子,平时能言善道的本事也不知去了哪,站在人家面前,愣是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。

站在居影身后的汤言状似无意的撞了居影一下,居影一踉跄,又往前走了两步,和江雎贺的距离更近了。

这小少爷恼怒地回头瞅了汤言一眼,可当他回头看汤言的同时,也看到搁置在门口的金丝雀。

居影仿佛在这一刹那打通了七窍,就像是差生得到确定的答案,他胸有成竹地回头看着江雎贺,然后开口说:“这我来是来看鸟的,我想说,这鸟随主人。”

“金丝雀,名字也配你。”

江雎贺心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,他之前只觉居影行为顽劣,但也不是坏心思落井下石的人,可眼下看来,他并不是江雎贺所想的那副模样。

居影说的话分明是将金丝雀暗暗地比喻成他,古往今来,金丝雀华美,但却不是比拟男子的好物,居影这样说,就是在恶心他。

他们两人阴差阳错搭伙,要在一起过两年日子,原本江雎贺想着相敬如宾,平静的过完这两年。可倘若居影天天给他使绊子阴阳怪气恶心人,江雎贺也不会让他好过。

江雎贺笑了笑,这还是他头一次主动对着居影笑,颇有一点冰山消融的震撼感,他慢斯条理地说道:“多谢少爷,往后这金丝雀还得多承您的关照。”

“相信金丝雀,他会过的很好。”

居影被戳到痛点,他又想起新婚前夜,父亲警告他的话,要他在这俩年之内,不准娶妻,也不准和离。

他脑子一嗡,只觉得气血上涌,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,直到身后的汤言拽了他一把,居影这才回神。

汤言为什么拽居影,因为居影现在和江雎贺的距离不过分毫。居影提着江雎贺的前襟,将他上身拉到自己身前,江雎贺的病未好全,根本无法抵抗。

这小少爷人高马大,拽人一下就要人命。居影就着这个姿势脑袋缓缓地压低,看着江雎贺的眼睛,说:“那咱们等着瞧,看这金丝雀会不会在这两年里香消玉殒。”

江雎贺后背上伤口因为他俩人的动作彻底崩开,很快染红了江雎贺后背的衣服,在雪白的里衣上格外显眼。

居影说完就松开手,但好在江雎贺早有防备,在居影放手的那一刻及时伸出双手撑在床榻上,可动作间难免牵连伤口,江雎贺皱紧了眉头,刚有些泛红的脸颊再次变得毫无血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