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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不喜欢江雎贺,更不喜欢这门婚事,所以即便江雎贺对他有着再深的情谊,他也是注定要辜负的。

居影背着江雎贺盯着墙壁,也不知道为什么,他总觉得嗓子发涩,所以说话的时候就格外艰难。

他说:“我一早便告诉过你,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
江雎贺没说话,两人在昏暗的屋子里,各自坐在床的两端,明明不过是伸手就可以碰到的距离,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。

居影背对这江雎贺,于是他没看到江雎贺脸上的随意,而江雎贺也没能察觉他身上的不忍。

居影等了一会,觉得江雎贺大抵已经平静下来,这才开口道:“江公子,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了。”

“我原以为你同我一样是被逼迫,所以对你也有怜悯之心,可我竟不知这份怜悯之心,让你产生这么多不该有的心思。”

“江雎贺,你要知道,你这份情意本身对我就是一份困扰。若你以后能磨灭这份不该有的心思自然是最好,如果不行,我希望你谨言慎行。”

“两年之期一过,我便写好和离书。咱俩一拍两散,就算是往后路上相见,也是陌路人。”

居影说完,就转过身看着江雎贺,却发现江雎贺神情黯然,显然是被他刚才的话伤透了心。

想来也惨,江雎贺身为江家的儿子,一直被主母虐待不得婚娶,二十多年以来第一次情窦初开就被他无情斩断。

居影想到这,也不禁摇了摇头,可是他觉得长痛不如短痛,若是一直给江雎贺念想,藕断丝连的勾着他,才是真正的耽误了他。

他正这么想着,就听到一直不出声的江雎贺终于开了口,说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,我原以为自己能藏住这份心思,是我荒唐,竟然想与你有肌肤之亲。”

说到这,江雎贺仿佛是伤心到了极点,所以略微停顿,呼了一口气,说:“你不用担心,往后我不会再困扰你,同时也会斩断这些心思。”

居影心里略微有点难受,可那程度就像小石子掉入湖中泛起的阵阵涟漪,虽然有感觉但却并不足以改变他的想法。

于是他点了点头,说:“你明白就好,倘若你日后再做些荒唐事,我便要你好看。”

江雎贺脑袋垂得更低,他这个人瘦得紧,身体又弱,居影都害怕一句话说不好,他就伤心地撅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