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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他这般要强的男人,又怎么会哭呢?

可事实摆在居影面前,由不得他不信。但他也是大姑娘坐花轿,人生头一次遇上这种事,一时间只能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。

正当他在为难之际,出去拿东西的汤言恰好回来,他的脚步声越来越重。

而江雎贺也开了口,但由于生病,所以江雎贺的声音听起来和以往完全不同。他对着居影开口,说:“能不能别走。”

江雎贺声音很软,里面带着浓浓的祈求意味,很像一个得不到糖糕的小孩子在摇着大人衣角撒娇。

居影咬了咬下唇,有点犹豫。

可汤言越走越近,居影不免有些紧张,他狠了狠心,猛地起身,并没有理江雎贺的那句话,反而拉开了与江雎贺的距离。

然后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看着汤言,扭头示意汤言可以动作。

于是汤言有条不紊地推开居影,然后将江雎贺的被子掀开,继而缓慢地解开江雎贺的衣扣,而他的动作落到居影眼里,就无限的放大。

可奇怪的是,等到汤言一靠近江雎贺,江雎贺那紧皱的眉头就松开了,神情也渐渐平静下来,并没有刚才那般痛苦。

这其乐融融的一幕落到居影眼里却不是那回事,他总觉得不太舒服,尤其是当汤言看江雎贺皮肤的时候,他总想把汤言的眼珠子从他眼球里扒出来。

可目前为止,汤言所做的一切,居影虽然不舒服但都可以忍耐。直到他看到汤言拿着帕子将手伸进江雎贺胸前,这少爷再也忍不住,一把将汤言拽了下来。

“你平常就这么照顾我,毛手毛脚。还有你这帕子从哪找的,咱们府里怎么会有这种料子,你偷的抹布?”

居影黑着脸越说越起劲,一边说着还低头从袖子里拿出自己的帕子,然后俯下身给汤言做示范。

只是这小少爷没料到,就在他将沾湿的帕子伸到江雎贺的胸口的那一刻。

一直昏睡不醒的江雎贺突然睁开了眼,江雎贺的瞳孔猛地收缩,下意识地握紧了居影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