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归走后,房间里便只剩下兄妹两人。
江雎贺看向江流兮,率先开口道:“身体没出现什么异常吧?早上来的时候吃饭了没有,我记得你肠胃不好,怎么又瘦了这么多,自己一个人在江府里有没有受委屈?”
这人平时像座冰雕,不声不响的就跟根木头一样,谁知道到了妹妹面前就变得这样话多。
江流兮原本没什么感觉,只是当兄长像往常问她有没有吃饭的时候,她那些情绪才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。
但她平时独惯了,即使很难受,但依旧只是僵着脸摇了摇头。
江雎贺了然地点了点头,心还没放下一半,突然想起之前当归对自己说的话,眉头随之皱了起来,气势也凌厉下来,说:“你在说谎!”
江流兮却倔强地扭过头,知道根本瞒不过江雎贺,她声音闷闷的,说:“我只是不想让兄长担心。”
“如果不想让我担心,就先把事情全部告诉我。”江雎贺叹了一口气,声音也不自觉地缓和了下来。
江流兮见江雎贺是真的生气,心里有点害怕,也不敢再隐瞒,遂将江雎贺离府之后的所有事,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江雎贺。
若说,江雎贺平时只是看起来有点冷淡,那他现在的模样就十分恐怖,周边散发着低气压,江流兮都怕他下一秒要失控。
江雎贺用力闭了闭眼,想压下自己翻涌的怒气,但尝试了一会,发现效果并不明显。于是他静了一会,才开口道:“若不是你从小学武,你一个姑娘家的清白就要被他们毁了,是吗?”
“哥,但我没事,你不必担心。”江流兮攥紧了自己灰色长裙,面上却很平静。
江雎贺没说话,过了一会,声音才恢复正常,说:“居影让你在这住着,你也不必推脱,住着便是,其他的交给我。”
“行了,你先出门等着我,我带你去见见居影。”江雎贺说完就抬抬下巴,示意江流兮先去门外等着。
江雎贺看着江流兮离开的身影,心里却在盘算,他想扳倒江府的计划已经刻不容缓,倘若再放纵江府那群酒囊饭袋嚣张下去,他和江流兮都得死无葬身之地。
可他的脑海里却突然闪出居影的面孔,他穿衣服的手一颤,心里愈加烦躁,竟然因此生出许多犹豫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