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他到底还没痊愈,语气就不免有些虚弱,他感觉喉咙有些痒,所以竭力遏制住自己想要咳嗽的欲望。
于是说话的时候有些停顿,他说:“雎贺明白。”
居影见状眉头皱的更深,他沉沉地侧目,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江雎贺,浑身的气压极低,看起来就不好惹。
“雎贺容貌姣好,脾性又是难得的温和。服侍影哥儿我自是放心,不过到底还是男子,想必很多时候放不开,需要多加揣摩钻研。”
居道话锋一转,继而笑吟吟地看向江雎贺。
江雎贺又不是傻子,自然知道居道话中要义,心中忽的反上一股恶寒。居道不可能不知道居影对自己的态度,所以他这些话又在暗示什么?
居影虽然纨绔,但毕竟没有龙阳之好。江雎贺见过不少富家子弟,他们私底下会养几个侍从玩弄,但绝大多数都是出于猎奇。
江雎贺也曾遇到不少人,他们对断袖之流厌恶痛绝,这些人身上那种对男人的排斥和恶心是完全由内而发的,令江雎贺至今难忘。
想到这,江雎贺扭头看向居影,他并不确定居影是否也属于“这类人”。可从居影对自己的态度上看,他一开始对此的确是厌恶至极。
只不过这少爷心软又天真,他和江雎贺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。
所以江雎贺并不敢轻易地去定义他。
居影原本是正视着前方,可说来奇怪,每次只要江雎贺一动,他就总会发现。这次当然也不例外,江雎贺只是稍稍侧目,他便已经察觉到江雎贺的视线。
少爷堂而皇之地扭头看向他,也不管居道的反应,甚至还胆大包天地朝着江雎贺微微挑眉。
刚才身上那股阴沉的气压,也随着他看向江雎贺这个动作,慢慢地消散。
江雎贺没料到居影会发现自己,一时间就怔住,但在短暂的几秒中,足够让他看清居影眼中的担心和维护。
“只有你们两人和睦,我们两家便可获利,江大人才能在官场无往而不利。雎贺要明白自己的地位,为人做事不要失了分寸,若是搅得府里鸡犬不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