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雎贺看着走在前面的居影,这少爷自打出了房门就一言不发,走路也带风,活像谁欠他几百两银子一样。
此时正是一天中日头最烈的时候,即使江雎贺畏寒,但也架不住外面温度太高,再加上居影走得快,他跟着有点吃力,所以很快就出了一身汗。
他后背上的鞭伤,得益于居影的金疮药,眼下已经好的七七八八。
只不过他因为救居影,又在水里泡了一通,有些还没好全的伤口便因此复发。再加之刚才后背上新出的汗,这些鞭伤便变得又痒又疼。
江雎贺不用看,也知道自己的后背一片通红。可他见居影这幅架势,最终还是决定隐瞒不说。
就当江雎贺以为他会极力反抗居道的决定时,他却主动松口让自己住进来,着实是反常的要命。
两人很快到了居影的院子。
江雎贺原以为居影会让自己住在侧室,或者其他房间。可他看着仆人们在居影的院子里进进出出,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居影的卧室。
他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不太好的猜测。
为了验证这个想法是假的,江雎贺顿了顿,发现居影正在自己斜前方,然后抬腿往居影的方向走去。
这少爷正站在桂花树下乘凉,见江雎贺过来,依旧冷着脸一言不发,直直地看着江雎贺。
江雎贺走近了才察觉到居影的情绪不对劲,但他也没空管那么多,开口问道:“为什么仆人将我的东西搬到你屋子里?难道我要住在你的卧室吗?”
这少爷闻言沉了沉脸,周身的气压好似变得更低,乌黑的眼珠就这么盯着江雎贺,过了好一会,才回:“怎么,你不愿意?”
说完,他往前走了几步,拉近了与江雎贺的距离,居高临下地看着江雎贺,说:“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?”
江雎贺听完就知道这少爷又要误会,便连忙开口道:“我早就斩断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,你不必担心。”
可这少爷的脸更黑了些,他俯视着江雎贺,冷冷地道:“最好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