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少爷一边擦药,一边颇为残忍地开口,说:“就算你心里已经属意别人又怎么样,你只要还呆在居府一日,就永远还是我的妻子。”
可他越擦越心惊,江雎贺后背上竟然满是斑驳的疤痕,新伤覆在旧伤上,在白皙的皮肉上尤为可怖。
这少爷用力闭了闭眼睛,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,但还是觉得满腔都是怒火,还有一丝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心疼。
居影原本只知道江雎贺在江府过得不太舒坦,但并不知他被虐待成这副模样。
江府那群人怎么敢?
少爷虽然在嘴上不留情,但手上却还是仔仔细细给江雎贺的背上好了药。只不过居影实在太生气,力道要大一些,仿佛要让江雎贺记住,此时此刻,是谁给他擦的药。
但江雎贺却一反常态,他既没挣扎,也没反驳,只是沉默地趴在床榻上。
居影给他的后背上完药之后,侧目看了一眼江雎贺,觉得不太对劲,于是冷着脸叫了他一声,但江雎贺却没有反应。
这少爷这才慌乱起来,惊恐地想起江雎贺似乎刚才就没了反应,他于是连忙低下身。然后小心翼翼地掰着江雎贺的后颈,企图将他的脸翻过来,好让自己能看清他现在的状况。
江雎贺脖子都红了,但就是一动也不动,居影心里急得要命,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,尤其是在眼前的这人还这么不识好歹的情况下。
他狞笑道:“江雎贺你给我想好了,你要是还装死,我就让你妹妹滚出居府。”
江雎贺这才卸下力道,任由居影将自己的脸转过去。可他现在这副模样,他一点也不想睁眼,因为实在是太丢脸了。
就当江雎贺准备闭着眼睛面对居影的时候,但这少爷好似早察觉到他的意图,威胁地说道:“睁开眼睛,不准装死。”
江雎贺索性自暴自弃地睁开眼看向他,然后冷冷地开口:“您满意了吗,居少爷?”
原来江雎贺刚才因为居影“无意”的解扣子,因为他想着反正自己趴在床褥里没人看见,所以也就没控制自己,任凭眼泪淌了一脸。
哪曾想居影这个少爷这么不依不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