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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影眼皮一跳,十分不喜欢沈默的语气,更不喜欢一个外人掺和到他和江雎贺之间。可他抛下江雎贺来玄月轩的确是事实,找了姑娘弹琴也是事实。

这一点,居影无可辩解。

可居影并没有做其他的事,现在没有,从前也没有。他的第一次亲吻、牵手、拥抱,甚至第一次同床共枕,都是与江雎贺一起。

所以这时候居影不准备辩解,因为辩解了反倒像心虚,他做过的事情都会承认,可他没做过的事情,他一件也不会认。

反正江雎贺还要在居府里待两年,如今才过了几个月,他们还有很长时间,足够居影用行动解释这一切了。

想到这,居影突然一下子有了底气。纵使这玄月轩的老板再嚣张,他和江雎贺的关系再近,可江雎贺如今是他的人。

而反观江雎贺,他听完沈默的话之后,悄悄地看了一眼居影的反应,却发现居影并没有辩解,显然是已经承认了这些事。

江雎贺突然有些失落,但也不是特别难过,这种情绪像那种飘在水面上很浅很小的泡沫,虽然有点碍眼,可一戳就破。

总归不能影响他。

居影刚准备开口,就听沈默道:“居少爷何苦做出这幅生气的模样,您忘记大婚之日,是谁抛下江雎贺,又是谁,宁愿在玄月轩的包厢里坐一宿,也不愿意给江雎贺一个脸面,让他在婚后遭遇非议。”

“您既已经摆明了对江雎贺的态度,又何苦再做出一副被背叛心痛的模样?”

江雎贺见沈默越说越起劲,也不知这人什么时候憋了这么大火气。为了维持住场面,他就拽了拽沈默的衣袖,示意沈默收敛一点。

但沈默没回头,反而装糊涂一般提高音量,道:“你拽我袖子作甚,我难道说的不是事实?”

“你俩人都是男人,凭什么只准他出来风流潇洒,你出来见个朋友,就要被他这般盘问?”

居影就见不得这种小动作,仿佛自己被他俩人隔离在外。即使相距不过几米,却好像不在一个世界。

他用力皱紧了眉头,死死地盯着沈默,好似沈默抢了他最重要的宝贝一样,他缓缓地开口道:“江雎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