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雎贺手指蜷缩起来,眼珠微转看向居影,发现这少爷正裹着他的披风,与他靠的极近,手里还捏着自己的衣角。
他垂着眼闷闷不乐的样子,很像江雎贺从前见过的那种未出阁的大小姐,再加上这少爷模样生得好,尤其一双眉眼,仿若匠人一笔一划精心雕刻出来的杰作。
于是江雎贺叹了一口气,将自己的衣角从居影手心中拽了出来。在这之后,江雎贺就紧紧地盯着居影,果然发现这少爷抬起了眼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这少爷的眼眶好像在泛红。
样子更委屈了。
“嗯。”江雎贺其实没什么想说的,而且他也不会哄人。他把人家注意力吸引过来之后,却半天说不出话,只好干巴巴地嗯了一声。
居影却一下子找回了精神,如果他的现在幻化成狗的话,肯定是伸着舌头摇着尾巴朝江雎贺卖乖求抱了。
江雎贺喉结动了动,没说话。
“只要你别误会我,其他的就都不重要。”居影好无边界感地往江雎贺这边靠,两人肩膀碰着肩膀,手臂贴着手臂,在狭窄的马车上显得理所当然。
倘若马车一个不稳,居影就会倒在江雎贺的身上,他那高高束起的马尾就会无意的扫过江雎贺的脖颈,然后他会趁机嗅一嗅江雎贺的身上的味道。
反正江雎贺也不会察觉。
这少爷索性就放任自己的心脏乱动,仅凭本能靠近自己的猎物,可等他真正近距离接近自己的猎物时,又会小心翼翼地收起獠牙,生怕划伤自己的宝贝。
可江雎贺真的察觉不到吗?
这人表面上没什么波动,就跟高山上长年累月未化的寒冰一样,即使靠着太阳那么近,也不会撼动他分毫,仿佛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他。
始终的高高在上,永远的面不改色。
可只有江雎贺自己知道,这少爷的每一次靠近。对自己来说,无异于煎熬和酷刑,几乎是汗毛乍起,血液倒流,浑身上下都不对劲。
只要居影一靠近,他就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