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雎贺眼皮一跳,他的心跳仿佛都在此刻停止。过了好久,江雎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艰难地开口道:“什么意思,我听不懂。”
“你真的以为我稀罕你的喜欢吗?”居影静静地看着江雎贺,突然开口道。
这一句话仿若一桶凉水从江雎贺头顶灌下,将他刚才还悸动不已的心彻底浇凉。可居影却又并不止这一句话,他先是扭头将江雎贺送给自己的画扔到江雎贺身前,又开口道:“你的东西我也不稀罕,如果不是那日你救了我,你以为我会多看你一眼。”
“如果不是父亲的命令,你以为你在我这里又算得了什么?”
居影说到这,竟然捧腹大笑起来,眼角似乎都因此沁出泪珠。他望着江雎贺,笑的上气不接下气,说:“你不过是我无聊时解闷的玩具而已,你算计我又怎样,让我纳妾又怎么样,骗我又怎样?”
这少爷大概是说累了,所以顿了顿,再次开口时,猛地拔高音量,道:“江雎贺,你真的以为我会在意这些吗?”
他一步一步拉近与江雎贺的距离,眼神也牢牢地锁住江雎贺,根本不给江雎贺逃离的机会,整个人显得无比的阴骘。
莫名的让人后背发寒。
江雎贺已经彻底从自我感动的美梦中醒来,他站在原地没动,缓缓的垂下眼睛。那句我喜欢你,到底还是没说出口,而且他觉得,这句话大概要烂在心底,这辈子也不会说出来了。
居影见状并不满意,他的话恶毒又直白,一字一句宛如利刃穿过江雎贺的胸膛,捅得江雎贺满身都是血,只觉得心口都破了一个大洞。但江雎贺没动,也没应声,只是静静得听着居影所说的话。
因为他得让自己永远地记住这一刻。
这一刻的失望、难堪与痛苦,江雎贺要一辈子铭记在心,最好刻进骨血,方便以后时时警醒着自己,再也不要犯这种愚蠢的错误。
其实江雎贺最坏的打算,也只是居影把自己当做朋友或兄长,着实没想到这少爷只是把自己当做解闷的玩意。
毕竟他们两个人经历了许多,由对立到缓和再到暧昧,江雎贺控制不了事态发展,更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。
江雎贺在试探中反复地挣扎,将自己不该有的心思不断掐断,但这些感情怎么可能是想收回就能收回的呢?
可等到江雎贺真正下定决心,抛下所有的羁绊,只凭一腔热血和激情来到居影面前,他想对居影坦白,可结果却是不尽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