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这样的话,居道在居影的心目中仍然是一位严肃但又不是慈爱的父亲,虽然偶尔会忽视他,但也会用其他的方式去弥补。
如今江雎贺的目的已然暴露,也知道自己的行踪被居道牢牢掌握在手心。
于是,江雎贺冷静地看着居道,缓缓道:“多谢老爷好意,可这碗血流兮着实喝不下去。至于其他事,雎贺心中自有分寸。”
江雎贺说完,下意识地侧头往外看去。
那小少爷正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外,对屋内的事情一无所知。江雎贺觉得今天有点冷,但那少爷穿的极少,也不知道会不会很冷。
居道自然能察觉江雎贺的变化,顺着江雎贺的目光去看,发现了门外的居影。
居道一愣,说:“因为他?”
江雎贺没说话,缓缓地垂下脑袋,似乎是默认。
“缘多福薄,江公子,你这步棋,下错了。”居道走到江雎贺的身旁,用力地按了按他的肩膀,意味不明地道。
江雎贺却猛地抬起头,一向冷淡的眼睛,此刻满是讥讽,他勾起嘴角,一字一句地开口道:“无论如何,都是我选择罢了。只不过,原来外界盛传的宠爱,竟也都是假象。”
“父子之情,真的可以淡薄至此。”
居道对此毫不在意,他挪开手,云淡风轻地道:“假亦真时真亦假,真真假假,又有谁分辨的清。”
就在这时,异象突生。
只见面色红润的居道猛地按住自己的胸口,一道黑色的长线,从他衣领中爬了出来,顺着他的脖子爬上他的下巴。
这道黑线隐在居道苍白的皮肤下,此刻格外明显。
没过多久,居道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,他闷哼一声,竟然有黑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流出。
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向江雎贺,气若游丝地说道:“居道竟然没圆房,他仍然是童子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