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雎贺突然仰起脑袋,因为眼眶有点酸,他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,更不知道这少爷还要昏迷多久。
居道的脸色有点苍白,双鬓两边也生出许多白发,整个人看起来苍老很多。他望着站在不远处的江雎贺,没说话。
屋子里的熏香的味道有点奇怪,江雎贺皱了皱眉,但居道也在这里,他总不会自己害自己,江雎贺想通这一点,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气氛有些焦灼。
江雎贺当然知道居道变成这副模样是为什么,不过是常年的解药不愿意再继续做解药,脱离他的掌控,他不满,却无对此无能无力。
因此有些恼羞成怒罢了。
尤其是当江雎贺从汤言口中得知些许真相,可就这冰山一角,便足以让江雎贺不寒而栗,他甚至不敢想象,居影知道那些真相的时候,他心中该作何感想。
这也就怪不得居影那天会变得那么失控。
江雎贺正想着,便听一直沉默的居道开了口,说:“阁下当真好本事,老夫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,就这么让阁下拐了去。”
但江雎贺不准备开口,他倒要看看居道此行的目的究竟为何。
果然,居道见江雎贺纹丝不动,再也按捺不住,再次主动开口道:“怎么不敢说话了,真当老夫不知道阁下来到这的真正目的,你说,倘若老夫告诉居影,他会作何感想。”
江雎贺这才一笑,他看着居道,不紧不慢地开口道:“老爷竟不知道,您塞到居影身边的绿娆姑娘,早早地就替您做了。”
居道脸色一僵,但很快就调整过来,他望着江雎贺,冷笑一声,说:“当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”
可江雎贺见居道这副狗急跳墙的模样,反倒放下心来,居道他这幅模样,显然是已经被逼到极致。
他已无计可施。
很快,就又听到居道开口,说;“阁下别忘记,江姑娘尚还待在这里,阁下做事的时候还需谨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