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雎贺叹了一口气,扭头看向大牢外面,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天。
他作为江家的儿子,活着的时候被人欺负,好歹看着江家坏事做尽遭报应,却又因为这可笑的血脉,遭受牵连。
他果真是命不好。
如果可以,江雎贺想在下一辈子当一只鸟,被富贵人家关在笼子里,不愁吃不愁喝,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。
这案子整整判了四天。
最后的结果便是,居家老爷居道午时抄斩,居府全部财产收归官府,而江家抄家并撤掉全部官职,三代不可进仕,参与其中的奴仆全部流放,受害者则是予以金钱安慰。
这个结果差强人意,但也足够平息怒火了。
江雎贺不知道外界的腥风血雨,但听看守的官兵闲聊,便也将结果猜了个七七八八,心中大石也就放下来了。
身上的弦一松下来,这些年积压在身上的病痛也渐渐浮现出来。
江雎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觉得自己又要发烧了,但他扫了一眼简陋到极致的房间,茅草还带着一股汗臭味,根本无处可做,江雎贺便无奈的呼了一口气。
这天下午,看守的小兵突然打开江雎贺的牢门,然后给江雎贺带上手铐脚链。
江雎贺一怔,问道:“大人是要将贱民流放吗?”
官兵没说话,只是机械推着江雎贺往前走,路过旁边的牢房的时候,江雎贺发现里面的绿娆竟然已经不见身影。
江雎贺脚步略有停顿,后面的小兵猛地推了他一把,说:“瞎看什么,还不快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