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:“不怪是读大书的人,夸人也像骂人似的。”
彭玉麟忙道:“鲍管带不要误会,我可真是夸您啊!”
鲍超坐下道:“俺是和您老开玩笑呢,您倒认了真。”
几个人全部落座,有差官急忙摆茶上来。
曾国藩正要开言讲话,绿营总兵清德气势汹汹一脚踏进门来,后面跟着萧孚泗。
萧孚泗一进门便抢着说道:“大人,这位大人不让通禀便硬往里闯,俺去拦他,他倒打了俺一耳瓜子!”
曾国藩让萧孚泗出去,站起身对清德道:“清协台如何这个时候来发审局?可有急事?——来人,请给清协台放座!”
清德对曾国藩拱了拱手道:“曾大人,听说绿营的几个弟兄被发审局给关了起来?军门大人让卑职过来问一问,这些弟兄犯了何事?”
曾国藩正要开言,鲍超开口说道:“协台大人,绿营——”
清德大喝一声道:“放肆!你是哪里来的山猫野兽,在本官的面前敢坐着说话?”
鲍超满脸通红,急忙起身对着清德深施一礼,口称:“鲍超粗鲁,请协台大人恕罪。”话毕,退到旁边站着。
罗泽南看不过去,便站起身道:“清协台,春霆是要和您讲事由,您老不该——”
清德眼睛一瞪,道:“罗明府,有曾大人在这里,还轮不到你讲话。你要看清本官的补子和顶子再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