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镇远侯不喜正妻,当初他才生下来,就被放逐偏院自生自灭。再过几年,连正妻也殁了,更无人看顾。”

萧朔:“若不是被先皇后抱进宫里养着,说不定连命也没了。”

萧朔拈着那枚黑子,落在天元星位上:“镇远侯想干什么,疯了才会同他商量。”

“既如此。”御史中丞抬头,“王爷如此,岂非与迁怒无异——”

他话音未落,余光瞥见玄铁卫冷戾目光,不及反应,刀锋已抵在颈间。

御史中丞身形不动,咬牙站直。

炭火噼啪一响。

萧朔偏了偏头,像是听到了什么格外有趣的话:“迁怒?”

御史中丞想要说话,被他眼底冰寒一慑,没能立时出声。

萧朔看了片刻,轻笑一声。

他显然已没了谈兴,随手挥了挥叫人送客,再要去拿白子,忽然被人抢在了前面。

“王爷。”御史中丞牢牢攥着白子,胸口起伏,“王爷同小侯爷究竟有何恩怨,下官确实不知。可下官还是要说——”

御史中丞将那枚白子落在角星,抬起头:“进御史台狱的第一日,小侯爷同下官要了三样东西。”

萧朔:“飞虎爪、夜行衣、蒙面巾?”

御史中丞:“……”

“这是三日后才要的!”御史中丞连气带恼,拂袖沉声,“小侯爷整整三天,都没说要逃!”

萧朔不知道这种事有什么可自豪的,看了御史中丞半晌,稍一颔首,又落了一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