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不想让云琅再添担子,扶他靠回去,低声道:“少将军当初不是说——那些事,只要您什么都不说,就能保琰王不会有事……”

云琅敢作敢当:“我说错了。”

刀疤:“……”

“不行。”云琅重重叹了口气,咬牙起身,“扶我起来走走。”

刀疤骇然:“就这么走?”

“不然如何,蹦着上房吗?”

云琅甫一踏在地上,眼前就跟着黑了黑,晃了下堪堪站稳,看着愣在原地的刀疤:“还不快来扶我?”

刀疤回神,忙过去将他扶稳。

老太医说的不假,气血一动,旧伤跟着翻天覆地搅起来,几乎比当年那一刀捅进来更疼。

云琅疼得直抽气,狠了狠心,慢慢推行血脉。

“少将军!”刀疤不知他在做什么,眼见着云琅冷汗涔涔,一阵慌张,“这是要折腾什么!躺下歇歇不好吗?”

……自然好。

云琅两条腿都在打颤,闭了闭眼,咬牙切齿逼自己迈步。

原本是能躺下歇歇的。

原本也不非要治什么破伤,无非再养几日,好些了就设法脱身去打了那一仗。

原本再撑一撑就行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