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琅磨牙:“不怕我过了病气给你?”
“装得好心。”萧朔扫他一眼,“你恨不得叫我也染上,同你一块儿咳嗽。”
“……”云琅被他戳破,有些讪然,干咳了一声,“虽然,然而——”
“不同你计较。”
萧朔看了看他背后,抬手挪了下软枕:“咳了半宿,为何不同我说?”
“说不说也要咳。”云琅身上乏,舒舒坦坦靠了,阖了眼嘀咕,“老太医说过,这些毛病算不上事,吃药七天病,不治病七天……”
萧朔看着他,眸色沉了沉:“真该把你绑上。”
云琅没太听清:“什么?”
“无事。”萧朔道,“前些年,我也都未曾入宫值夜,先皇并不曾管我。”
“先帝整天提心吊胆,怕惹你伤心,勾起你陈年旧恨。”
云琅扯了下嘴角:“你能好好的便知足了,如何还会管你去不去值夜。”
“况且。”云琅想了想,“这等夜里值守,原本就是皇子一辈的职分,皇孙外戚,过去都是凑数的……”
“这一次,争得便是这个。”
萧朔点头:“皇上膝下只有两个皇子,值十夜定然不够。”
“咱们这位皇帝。”云琅还惦记着萧朔的一排王叔,“子嗣还真是单薄……”
“皇后独宠罢了。”
萧朔并不愿多说,随口提了一句,便又绕回正事上:“按照惯例,皇子不够,便会从其他皇族王室里挑同辈的补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