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心中不安,悄声道:“好歹是执掌金吾卫的将军……”

“不知道。”云琅摇了摇头,“只是……我有些东西还在他手里。”

刀疤愣了下:“什么东西?”

云琅并未回答,在街角停下,隐进一处阴影里。

后头跟着的亲兵立时跟着噤声,悄然没入夜色。隔了几息,一队奉命巡逻的侍卫司挑着灯笼,自前街齐整经过。

“原本我也准备试探一二,徐徐图之。”

云琅立了一阵,推算过侍卫司布防的时辰路线,转入一条隐蔽小巷:“可我们这位皇上如此执意,非要把他弄进宫,我不放心。”

刀疤不解:“琰王不是依例奉命进宫吗?”

云琅摇了摇头,稍稳了气息,再度拐入了条新的石板路。

论起朝中的势力对抗、博弈手段,云琅不很清楚,萧小王爷也霸道蛮横得很,竟不准他学。

可若要论如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位……

“若不是有所图,他该是这世上最不愿见琰王的人。”

云琅心中有数:“就算没什么血气凶煞不吉的说法,也会因为琰王体弱多病、不宜守祭之类的缘由,让他老老实实在府上待着。”

“这么说,皇上分明就不想见琰王,这次还偏偏把人叫进宫了。”

刀疤听得云里雾里:“为什么?”

云琅停在一处院墙外,闻言笑了笑,站定平复着气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