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太久不曾这般折腾,云琅依着少时习惯,在他背后呼噜了两下:“做噩梦了?”

“时常做。”萧朔道,“已不觉得难受了,有时候几乎觉得,最坏的那一种反而是最好的。”

云琅慢慢皱紧眉,看着他一身漠然萧索,忍不住伸出手,把人抱住拍了拍:“别老想这些了,你做得最好的梦是什么?多想想这个,心中便能宽松些……”

“无事。”萧朔挪开他的手,“你这又是从哪学的?”

云琅一顿,急中生智:“你昨夜不也是这样?当时你觉得我心中不舒服,便这样安慰我的。”

“我那时只是见你气闷,在你背上抚了几次,帮你顺气。”萧朔道,“不曾这般拍来拍去。”

云琅:“……”

云琅讷讷:“书上说,放缓力道拍抚,效果要好些……”

萧朔:“什么书?”

云琅把特意带来的《教子经》往枕头底下藏了藏,干咽了下,摇头:“这些年看的,百家杂谈。”

“罢了。”萧朔看出他着意隐瞒,也不追问,“你我如今皆有秘密,不愿说也无妨。”
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云琅讪讪:“你……不必总当我有所图。”

云琅:“如何想的,大大方方同我说,我也定然好好答应你……”

萧朔理好衣物,视线落在他身上:“这般简单?”

“是啊。”云琅有些莫名,“这有什么复杂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