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记得便不记得。”萧朔道,“没什么要紧的。”
云琅靠在他臂间,轻轻笑了下,理了理心神:“孔大人这几日无权入宫,他若忽然说了,定然要被猜疑。”
“我回头找个由头,入宫一趟,不小心发觉此事。”萧朔道,“觉得不妥,去报给皇上知道。”
云琅点点头:“他若有什么赏赐恩泽……”
“便都受着。”萧朔道,“拿回家来给你砸。”
云琅平白被他一个字戳了心,弯腰平了平气,失笑:“给我砸什么。”
云琅静了一阵,打定主意:“好歹是孔大人发觉的。他那个工部快穷得只剩穿堂风了,趁着过年,给他们分分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萧朔道,“如今工部受不起礼,这份情欠着,来日设法还上便是。”
“也是。”
云琅想了想,点点头:“你比我周全,工部寒酸久了,忽然被送了份礼,又要惹人耳目。”
萧朔揽着他,看了看云琅气色,拿过只手按在脉间。
“不妨事,一时搅动心神,缓缓就好了。”
云琅翻转手腕,收回身侧:“你说……如今盘算借大典行刺的,又是什么人?”
“契丹当年已打残了,如今尚且缓不过来。”
云琅常年征战,对疆土之外的一圈都很熟悉:“回鹘式微已久,辽人环伺,但尚不敢擅动……”
萧朔不勉强他,将披风拿在手中:“你如何便知道,一定是外面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