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时分,萧小王爷应邀赴约,都被眼前的情形引得莫名蹙眉:“你要炼蛊?”
“……一时大意。”
云琅坐在榻上,扼腕叹息:“没想到银子这么值钱。”
云小侯爷自幼不曾亲自亲手花过银子,看什么好就拿了,身后自有人付账。后来浪迹天涯,经手的都成了铜板,最大的一粒碎银子,也只有瓜子仁那么大。
纵不论这个,醉仙楼的酒也是有价的,一锭银子从来没道理买来这么多。
云琅已想了一下午,无论如何想不通:“我买酒的时候,如何便没有这般物美价廉?”
“京城酒楼都是这个规矩。”
萧朔看着榻边整整齐齐的一排酒坛子,一时竟有些无处落脚:“一样的酒,卖给富人勋贵,便用上好的坛子装了,红泥蜡封,精致好看得很。”
云琅细想半晌,愕然拍案:“确实如此,莫非这些也是要钱的?”
“……”萧朔站了半晌,只得走过去,亲手挪开了几坛:“不止要钱,比酒还更贵些。”
云琅从不知店家竟能黑心至此,一时有些受挫,匪夷所思按着胸口。
“不说这个。”萧朔蹙眉,“你买这么多酒,又要折腾什么?”
“一会儿再说,先说正事。”
云琅看了看萧小王爷,心道自然是折腾你,信心满满按下念头:“你今日入宫,情形如何?快同我说说。”
“找了你的那个金吾卫右将军,已将此事传到了御前。”
萧朔被他扯了几次,坐在榻边:“我来找你前,宫里派人出来传话,让我明日入宫,皇上有话要同我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