虔国公没想到他竟真敢答应,愕然瞪了萧朔半晌,冷笑:“好,好。”
“你就打定了主意,什么事都护着他,是不是?”
虔国公是军伍出身,脾气上来,照四下里一扫,顺手抽了条寸许粗的木棒:“既然找打便跪着!”
“外祖父年事已高,动气伤身。”
萧朔跪得平静,将人牢牢护在身后:“您要打要罚,只吩咐便是。”
云琅蹲在边上,按着额头,叹了口气。
这些年祖孙两人便不曾好好说过几句话,一地的家丁都看熟了这等事,不敢劝,心惊胆战悄悄散了,抱着柴草尽力堵上了门。
风雪愈寒。
萧朔垂了眸,仍油盐不进地跪着。
虔国公气得咬了牙,举了棍子便要打,却还不及落在萧朔身上,面前已又多跪了个人影。
云琅跪得郑重,将暖炉搁在一旁,伏在雪地上,给老人家叩了个头。
“怎么,一个两个的都要给老夫来这套,你也要替他挨揍?”
虔国公面色冷了冷,沉声冷嘲:“真以为老夫会心软——”
云琅膝行两步,低声:“外公。”
虔国公脚步一顿,花白的眉毛死死蹙紧了,冷然挪开视线。
“我不替萧朔挨揍。”
云琅老老实实道:“风雪这般大,太冷了,我想先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