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。”云琅叹了口气,看向左面,“这位家丁大哥,您看见我进来了吗?”
家丁只听见了声音,有些愣怔,摇了摇头:“不曾……”
云琅点了点头,扼腕惋惜:“他们都没看见。”
“自然……您是堂堂国公,开府仪同三司。”
云琅:“也是绝不会大雪天里用敛息术避开自家护卫,蹲在自家猎庄墙角,偷听我们在外面说话的。”
云琅诚诚恳恳:“也不会因为不小心惊动了护卫,引得一群人四处搜寻,不得不躲在了柴垛后面。”
云琅:“故而,您也绝不会看见我进来。”
虔国公:“……”
虔国公怒从心中起:“混小子,莫以为老夫真不敢揍你!你——”
云琅要说话,不留神呛了口冷风,一迭声咳起来。
他如今身形单薄,瘦得衣物都有些空荡。这阵咳嗽缓不下来,力气不济,单手撑在了雪地上。
云琅面色苍白,压着咳意,努力朝他壮烈笑了笑:“您放心揍,我绝不跑,叫您揍过瘾……”
虔国公巴掌举得老高:“……”
萧朔再忍不住,抬了头,想要将他拦在身后。
云琅跪在雪地里,摇摇欲坠的,不着痕迹把人一脚踹回去:“不瞒您,如今我二人在朝中步步维艰,原本也累得快撑不下去了。”
“前阵子,萧朔已找好了块风水好的墓地,只等着什么时候有幸一块儿丢了性命,埋下去一了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