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公公被他拉着,笑吟吟点了点头,却又自袖子里递了个极精致的玉把件过去。
传旨太监愣了下,又惊又喜:“可是有什么事?如何就劳动您这般……”
“咱们在宫中伺候的,哪有这些好东西?”
洪公公笑了笑:“这是琰王给的。”
传旨太监倒也常收朝臣的礼,清楚章程,扫了一圈四下无人,匆忙收好了:“琰王要问什么?”
“公公替皇上传的口谕,琰王在里头听见了。”洪公公压低声音,“叫问一句,皇上传口谕前,可还见了别的什么人。”
传旨太监仔细想了想,摇摇头:“也不曾见什么人,倒是收了张条子。”
洪公公神色微动:“什么条子?”
“里头写了什么,咱们哪里知道。只知道这条子应当是集贤殿里出的,混在了刚送来的典籍里头。”
传旨太监侍候得远,知道得并不详细:“至于是哪位大学士、阁老大人写的,写了些什么,也不清楚了。”
能说到这一步,已是宫里内侍的人情。洪公公不多问,又添了颗玛瑙珠过去:“今日常将军阻拦,也是不得已之举,就不必回报烦圣上的心了。”
“这个不用公公嘱咐,如今早不是先帝时候那般宽松光景了,咱们心里如何不清楚?”
传旨太监连连点头:“您放心,定然不会乱说的。”
洪公公退开半步,朝他拱了拱手。
传旨太监将东西仔细收好了,又朝洪公公与常纪拱手作别,转身快步没进了夜色。
常纪立在殿门外还礼,看着传旨太监走远,屏退了手下绕回来:“此事究竟是喜是忧?皇上是何用意,我心里实在没底……”
“琰王殿下叫问这个,也是为了弄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