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自己在那儿想什么?”
云琅缓过一阵穴位牵扯的酸麻痛楚,看着萧朔脸色,扯扯他袖子:“有话说话,每次见你这般脸色,我都要想一遍,是不是又在什么地方不小心欺负了你。”
萧朔不曾想到云小侯爷也会反省这个,扫他一眼,去暗匣内拿护心丹:“我也有些事情,尚不及想透彻清楚。”
云琅正要说话,闻言微怔,抬了头看着他。
“时至今日,我仍定不准,所求的究竟是对是错。”
萧朔背对着他,将丹药自玉瓶内倒出来,又将玉瓶仔细封好,搁回暗匣:“你我已彼此交心,并无半分疏离怀疑,其实并不必强求太多。我有时也会想,纵然这般下去……”
萧朔攥了药转回来,正要同老主簿清水,扫见云琅脸色,一把将他牢牢扶住:“怎么了?”
云琅说不出话,借力坐稳,摇了摇头,勉强笑了下。
他心悸得太厉害,哪怕不诊脉都看得出。萧朔不及多想,将护心丹喂到云琅唇边,低声道:“先咽下去,我帮你推行血脉,将药力散开。”
云琅有些累,只想好好歇一会儿,摇了摇头,阖了眼靠回去。
萧朔看着他神色,慢慢蹙紧了眉,低声:“云琅。”
云琅倚着车厢,压了压纷乱心神:“你怎么还……”
云琅生性说不出这般矫情的话,静坐了好半晌,终归一笑:“无妨,既然这样,你就先想清楚。”
云琅摸了摸贴身戴着的玉佩,将心悸硬压回去,笑了笑,洒脱道:“左右咱们俩也已绑在一块儿了,做兄弟挚友不错,做父子叔侄也很好……”
萧朔蹙了蹙眉:“这般宽泛么?”
“宽泛些好,有得辗转腾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