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朔道:“你每次都逼着自己将这些压下去,积年累月,发散不出,才会熬成沉疴累及心脉。”
云琅愣了下,按按胸口,有些困惑:“可我是真觉得不难受了……”
萧朔懒得同他再费功夫讲道理,静坐一刻,挑了个词:“家庙。”
云琅:“……”
萧朔不疾不徐:“我早心悦你。”
云琅:“……”
萧朔望了他一眼:“云心无我,云我无心……”
“小王爷。”云琅摸出匕首,拍在他手里,“请立时一刀捅死我。”
萧朔蹙了蹙眉,将匕首收起来:“怎么又拿出来了?”
“这把趁手,那个藏宝库我去得比你还多呢,门口小狮子尾巴就是我掰掉的。”
云琅脸上还热,他好不容易缓过那一阵了,如今被萧朔翻扯出来,很不高兴,翻了个身嘟囔:“你不说当挚友兄弟也好?那就劳烦挚友替我吹个灯,我困了,要睡一觉……”
“这是前半句。”萧朔看着他,“我后面还说了,今日才知自己原来不甘心。”
“……”云琅没细听全,怔了下,有些讪然:“是吗?”
萧朔早习惯了,不与他计较,将门窗关严,吹灭了桌上那一盏油灯。
云琅自作孽不可活,眼睁睁看着萧小王爷关门落锁,一阵不安:“等等,我反悔了,重来——”
“落子无悔。”萧朔道,“云琅,谁都会委屈,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你不必在我面前也硬逼自己藏起来。”
云琅不及回神,胸口忽然跟着一绞,喉咙动了下,没能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