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看了二十种写法。”老主簿道,“现在为了让王爷揉一揉……决心自己扎自己一刀。”
云琅张了张嘴,一时语塞:“……”
“这二十种写法里,有要动刀子的吗?纵然有……是这么用的?就生往上扎?不都是在烛尖烧热了,沾着蜂蜜——”
老主簿堪堪顿住话头,咳了一声:“总之,又哪有一种是像您说得这般的?”
老主簿活了几十年,头一次见两人能把日子过成这样:“您幸亏是在这儿说了,要是您一时上头,去找王爷说……”
“我没忍住,同他说了。”云琅淌在桌上,“您猜这一百个插销是做什么的。”
老主簿:“……”
“我还当我天赋异禀,想出了第二十一种。”云琅有些怅然,叹了口气,“原来与前二十种还这般不一样。”
老主簿一时有些想给王爷送碗定心安神汤:“您往后……有什么念头,先同我们商量商量。”
老主簿知道插销是做什么的了,叫来玄铁卫,叫给书房每道门窗各安上十个:“切莫直接去找王爷了。”
云琅看着一屋子叮叮当当的玄铁卫,怏怏不乐,趴在桌子上:“知道了。”
“您的匕首是不是又被王爷收走了?”
老主簿看他手中空空荡荡,已猜出了是怎么回事,“王爷睡个好觉不容易,您先别去拿了,若是实在没有趁手兵器,老仆去开府上兵器库……”
“倒不用。”云琅摸了摸袖间飞蝗石,“我爱用那一柄,就是因为它好看。”
云少将军自小惯出来的毛病,用什么都要用最好看的。每次随军出征,宁死不戴笠子帽,不穿四五十斤的步人甲,银袍银铠银枪,枪头上还要簪一簇正红的枪缨。
挑匕首,趁不趁手姑且不论,自然也要先挑个花里胡哨看着便极贵极值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