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。”萧朔握稳缰绳,“撤下罢。”

都虞侯愣了愣,仍握着刀,回头看了一眼。

萧朔将马交给身后护卫, 迎上来人,细看了看:“不妨事了?”

“早该不妨事。”

云琅有些天没活动过筋骨,放开马跑了一段,神清气爽:“有没有屠苏酒?要新开的, 拿冰镇上……”

萧朔看着蹬鼻子上脸的云少将军, 抬了下嘴角, 将人拎进酒楼:“有参汤。”

云琅一不留神, 叫他照颈后轻轻一按, 清了下嗓子, 声音不情不愿一低:“……喝够了。”

“再给你加碟酥酪。”萧朔笑了笑, “上去等我, 有事同你说。”

都虞侯跟着萧朔这些日,没见琰王殿下有过半点笑意, 此时眼睁睁看着他眼底温然, 一阵愕然, 又悄悄照云琅仔细打量了几眼。

云琅有了零嘴吃,心满意足,朝都虞侯一拱手便上了楼。

都虞侯看他举手投足, 竟觉得隐隐眼熟,心中莫名跟着牵动:“殿下……”

“本官巡视至此,觉得疲惫,恰逢午时休憩,上去坐坐。”

萧朔道:“带人巡视,不得疏忽。”

都虞侯忙收回念头,低头道:“是。”

萧朔解了腰牌递给他,略过醉仙楼酒博士的热络招呼,径直上楼,进了琰王府素来定下的松阴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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雅间内,云琅已摘了披风,照旧坐在了那一扇窗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