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朔当年入宫请安,中间隔了个御花园,都听见过云琅气壮山河的惨叫声。此时见他竟也知道不好意思,越发奇了:“你那时不还从延福宫一嗓子喊到了文德殿么?”

“那怎么能一样――”

云琅气结,起身就要同他掰扯,忽然反应过来:“……”

云琅张了张嘴,干咳一声,讷讷道:“这是……药油?”

萧朔看着云琅,举过去叫他闻了闻。

“我不闻!”云琅彻底想歪了,面红耳赤没脸见人,“一个破药油,装这么漂亮的瓶子干什么?!”

“给你用的,怕你挑不好看。”

萧朔抬手,及时将顺水淌走的云少将军捞回来:“你当是什么了?”

云琅恼羞成怒,一口咬在他肩膀上。

萧朔了然,点了点头:“放心,我若想对你不轨……”

他静了片刻,又觉得这话实在冒犯不端,并不说完,将云琅揽在怀里。

云琅扯着耳朵听了半天,没听见下文:“然后呢?”

萧朔自觉狎昵太过,摇了摇头,开口道:“你――”

云琅眼疾嘴快,结结实实将他嘴封上:“就想听这个,快说。”

萧朔:“……”

萧朔静坐一刻,将云琅那只手挪开:“若想对你不轨,这瓷瓶装的脂膏……只怕不够。”

云琅自作自受,轰的一声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