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纪攥了攥拳:“大,大抵生死之际,性命攸关,最易叫人勘破情劫,再不受世俗束缚……”
皇上听得莫名,皱紧了眉:“什么乱七八糟的?”
常纪口拙,最不会指黑道白、硬作分说。他心中越发焦灼,只盼着琰王殿下快些回来应对,讷讷低了头。
皇上叫他搅了念头,按按额角:“朕是说,既然这几日便已同榻,想来在那大理寺宪章狱内,他便已忍不住下了手。”
常纪:“……”
常纪:“?”
皇上慢慢敲着桌面:“朕还听闻,他这几日……在找什么春宫图?”
常纪张口结舌,想起竟然当真在找春宫图的琰王殿下,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“朕还道他向来孤戾难驯,这几日如何这般恭顺,往日那些脾气竟也散了大半。”
皇上轻嘲:“原来也是个色令智昏的……并非不能拿捏。”
常纪心情复杂:“是……”
皇上心中烦躁,无非今日未能寻到破绽,不知该从何处下手、如何拿捏萧朔。此时终于揣摩出萧朔软肋,心头微松:“今日琰王受惊,又临危不乱,忠介耿直,本该抚慰赏赐。”
皇上道:“他既喜欢这个,便叫宫中留神,在赏赐里悄悄掺上一箱。”
常纪迟疑:“陛下――”
“记住,朕是施恩,不是折辱于他。”
皇上清楚宫中对琰王向来阳奉阴违,只是此时不得不倚仗萧朔,更不愿平白与其交恶:“不必声张,叫他知道朕关怀体察便是了,不可叫人嚼口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