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朔的黑马也是大宛良马,生性温驯, 善长途奔驰, 却不如云琅那一匹白马灵动骁勇。

云少将军向来最喜烈马, 若换过来,难免要嫌这一匹太过无聊乏味。

萧朔催马,叫黑马跑得快了些:“慢些跑, 你手上的伤不疼?”

“这也算快?”

云琅低头看了一眼,不以为意:“你若准我去京郊, 再给你看什么叫正经跑马。”

城内的巷子再清净宽敞,也比不上京郊自在。出了外城城门,撒开了只管策马狂奔, 远比这般小跑遛马惬意畅快。

当初遇了戎狄探子, 云琅险死还生, 京郊便成了先帝太傅与萧朔连手盯着的禁地,不带足了侍卫随从, 等闲不可轻去。

云琅不服气,偷着溜出去过几次。守城门的禁军奉了圣旨,每日光是围堵云小侯爷,便愁得恨不得将城门封死,再将城墙垒高三尺、加厚一寸。

萧朔记得往事,看了云琅一眼:“你叫禁军劝回去七次,气得不行,于是含恨发誓,决心将城墙挖个窟窿。”

“你从哪儿知道的?”

云琅诧异勒马:“我记得当初合谋,我们怕你太老实,大义灭亲跑去同太傅告密,还特意没告诉你……”

“景王同太傅告密时,我在边上。”

萧朔道:“他没背下来《尚书》,为了不被太傅用戒尺打手心,招出了你挖的洞。”

云琅:“……”

“城西,宜秋门侧五丈,挖了三尺,挖错了方向。”

萧朔:“我本想去看,可惜去晚一步,已叫人连夜紧急填补上了。”

云琅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