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渠一愣,看着他,没能说得下去。
云琅笑了笑:“岳伯伯,我回来了。”
岳渠怔忡半晌,狠狠打了个颤,抬手用力抹一把脸,拧身便往中军帐走。
云琅立了一刻,接过亲兵手中披风。细细将全营巡查过一圈,确认过没有疏漏的死士火油,回了北侧军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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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营将军已得了军令,齐聚在了帐内。
看见云琅进帐,一群人齐刷刷盯过来,牢牢闭着嘴,个个眼睛里却都压着灼人的亮芒。
“玉露丹呢?给我吃一颗。”
云琅解了薄甲,迎上萧朔,笑了笑:“如何,威不威风?”
萧朔接过云琅披风,将玉瓶递给他:“你若从今起处处听话,再养两年,还能疾驰一天两夜,比如今更威风。”
“再过两年,仗都打完了,还驰什么。”
云琅哑然,摸过茶水囫囵将药咽了:“你方才看的什么,账册?正好一并说了。”
萧朔静看他一阵,点了点头,将那一摞本册挪回来。
朔方军这些年应得的军械马匹、银钱粮草,被克扣去了大半,又被层层盘剥狠狠刮去油水,真到手的几乎已能忽略不计。
这些年有各方暗中贴补,有胡先生守着不归楼,费尽心思敛财周旋,才总算勉强支撑至今。可要与金人金兵全面开战,却仍然远远不够。
“大军开到云州,估计还要三五日。”
云琅收敛心神,接过萧朔挑出的几本翻了翻:“我们的情形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