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岳伯伯。”云琅笑了下,“他烧了大理寺。”
岳渠一愣,视线钉在云琅身上。
朔方军养大的小兔崽子,看着没心没肺上房揭瓦,其实心思剔透得瞒不住,岳渠自然也早就清楚。
云琅猜得到他在想什么,倒不稀奇。
“烧了大理寺……”岳渠眉峰拧得死紧,“那些人没找他算账?”
“找了。”云琅点点头,“于是我们便一鼓作气,将禁军抢回来,枢密院也快了。”
岳渠越听越愕然,慢慢瞪圆了眼睛。
朔方军虽然远在北疆,却也不是闭目塞听,什么都不知道。
这些事他听白源隐隐约约提过,只是觉得京中再风云变幻,无非夺权倾轧而已,谁得了势,朝局都一样叫人心灰意冷,故而半点也不曾往心里去过。
这些事……竟是两个半大的娃娃做出来的?
亦或是这小兔崽子豁了出去,为了朔方军,不惜委身哪家的糟老头子——
“他与我年纪相仿,很英俊。”云琅及时道,“又从小就认识。”
岳渠松了口气:“那便好。”
“既是从小认识,又年纪相仿,该算是两小无猜了。”
一旁礼官笑道:“这位议亲的大人,少将军何不叫我们见见?”
云琅最愧对的就是礼官,诚恳一拱手,继续道:“这位议亲的大人……还是我的大侄子。”
礼官: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