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几日忍着头疼埋头学执事理政,已商恪折磨得恍惚,屡屡错觉仿佛又见了一位开封尹。此时看着商恪,全想不到这一本正经的人能说出这种话,愕然瞪圆了眼睛。

商恪面无表情,将开封府尹亲手送的外袍披上,去了琰王殿下与云少将军所在的别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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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院内,萧朔已醒了过来。

他牵挂云琅,本就睡得不沉。那一剂沉光又被云少将军暗地里减了半,这几日放开心神醒醒睡睡,歇过了刻骨疲乏,便已缓过来得差不多。

将热乎乎的少将军抱在怀里,两人挨着额头睡在一处,昔日那些折腾人的梦魇,如今竟一个都不曾再来过。

“萧朔!”

景王一眼见他醒了,风风火火过去:“云琅如何了?可还要什么补药?我派人去找……”

萧朔已替云琅诊过脉,抬手将人拦在门口:“不碍事。”。

“烧了这么多日,也不碍事?”

景王犯愁:“商恪说这时候不宜用药退热,我怎么也想不透这个理,不退热如何能好?”

萧朔摇了摇头。

“你能不能多说几个字?!”景王一阵抓狂,“小时候你就是!带出去仿佛带了个哑巴!你以为人人都是云琅?整日里谁找他也不去玩,专门去你那书房,上赶着找你训他——”

“不是身上的病,心结尽消,不用药也能好。”

萧朔道:“只是累得狠了,若能不大吵大嚷叫他好睡,还能更好些。”

景王:“……”

“殿下。”商恪道,“我来替云将军诊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