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人人占上风时,都喜欢去看落败者。”

商恪道:“是你给宫中送了御米,又送了降真香?”

襄王见惯了这一个黄道使垂首恭顺听令的架势,此时被他这般质问,眼尾几乎暴怒地跳了跳,强自压下去,哑声道:“那又如何?”

“我给他最后的机会了,是他软弱,不堪大用……竟说疯就疯了。”

襄王死死坠着铁链,嘶声道:“倘若他能撑到夺玉玺那日,逼萧朔云琅去见他,那二人就会中降真香与罂粟毒。”

“外用降真香,内佐罂粟毒,能乱人心志,将人变为畜生。”

襄王垂着头,眼中透出诡异的疯狂:“是他没能用上,是他自己蠢,他原有机会复仇的……”

商恪:“王爷。”

襄王打了个冷颤,倏而回神,看向商恪。

商恪手中端了一碗茶,只闻茶香就是襄王府日日备着的安神茶。

……

这茶是他贴身暗卫才会泡的,应城事败,暗卫血战尽数死绝,就再不曾喝过。

襄王看向商恪,无边的寒冷自骨子里升起来,牙关抖得咯咯作响。

他死死盯着那碗茶,嘶声道:“这是——”

“这些天来,王爷可觉得神魂不宁,时时痛不欲生?”

商恪道:“我听人说,王爷发作时,竟以头抢地,自夺来那些酷刑往身上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