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西服外套脱掉了,只剩下同为白色的衬衫和马甲,金属质的怀表链硌在心口的位置,有些疼。
“江声……”
江声失笑,抬手摸摸他的精心打理过的头发,目光宠溺又温柔:“嗯,是我。”
又哭了吧,真是个小孩子。
轻轻抚过怀中人清瘦的肩骨,在精美布料包裹合衬的脊背间轻轻摩挲,他又补上了另一句陈里予想听的话:“刚才表现很棒,这身衣服也很衬你——越来越优秀了,我的小瑜。”
“你怎么来了……”声音意料之中染上了哭腔,有些颤抖。
“放假了,想见你,就来了。”
骗人,明明是因为他说了“想见你了”,才不想让他的期待落空,千里迢迢跑来见他。陈里予嗅着他衣领间熟悉又好闻的洗衣液味道,将眼泪蹭在衣料上,默默地想。
这个人从来不会让他的期待落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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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可怕!——目睹了全过程并悄悄溜走的“金发不明男子”林芜如是想道:好可怕,那个人在用眼神追杀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