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走了没多远,大家伙都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,远处缓缓开过来一支军容整齐的部队,那些军士一脸的漠然,擦得铮亮的钢枪紧紧握在手里,一股肃杀的气氛在他们身上散发出来,这些个农人一辈子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,何时见过这样的景象,一个个都畏惧的呆立在路旁,有个别几个胆小的更是吓得跪在了地上,不敢抬头。
这一行正是关索等人,一旁糜天又缠在星彩边上在那儿大献殷勤,星彩可不比关索那个厚脸皮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不中听的话,糜天见到星彩没有赶自己走,便以为自己昨天那告状起作用了,对着星彩愈加死缠烂打起来。
看着星彩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,关索总是想笑,星彩狠狠瞪了他两眼,关索才忍住笑拍马走了过来,直接横在了星彩和糜天中间,“星彩姐,有个问题想问问你。”
星彩赶忙点点头,那脸上笑成了一朵花,为难的看了糜天一眼,“糜公子,那对不起,啊。”关索才懒得跟着坏家伙唧唧歪歪的呢,干脆一拉星彩手中的缰绳,两人走到了军队的那一头,把糜天远远地甩开了。
糜天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,到底是怎么回事,难道自己做完的话没有起作用么?关索没有说话,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星彩。
在关索面前,星彩便不再是人前那副端庄大方的样子了,看到关索一个劲儿的笑话自己,星彩顿时就不乐意了,嘟起小嘴,“你还笑,这个糜天真的是讨厌死了,老是缠着人家,我不管,你赶快给我想想办法,我可再也不想看见这个坏家伙了,看见他我就烦。”
其实有一句话星彩没说,她不想跟糜天搅在一起主要是怕关索吃醋,这个坏家伙平时笑眯眯的衣服人畜无害的样子,只有自己知道他可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,那次在毕云楼他可是朝着自己发了好大一通火呢。
星彩话音刚落,关平几个就过来了,星彩生怕被他们看出什么,连忙和关索拉开一些距离,关平几个也是典型的粗线条,竟也没怎么在意,“老三,前面一处就是邓家村了,从此处向南十二里便是长江,据闻那些水贼就寄居在江中的小岛上。”
看着周遭稀稀落落的大树,关索总觉得好像似曾相识,原来这儿就是邓家村,那不就是自己昨晚送邓艾母子回来的地方吗,也不知道他们母子俩现在怎么样了。
关索跃身下马,“命令军队村外扎营,大哥咱们到村里面去看看,这些村民在江边住了这么久,对水贼知道的一定比咱们多,向他们了解了解情况,总比咱们两眼一摸瞎强。”
关平让关兴、张苞哥俩去整顿部队,就在村外驻扎,关索等人打算进村去拜访一下当地的长者,为了尽可能避免村民的恐慌,决定弃马步行,进入村子。
这是中国典型的渔村,黄土筑墙,墙上还挂着几张麻绳搓就的破渔网,一条还算宽阔的土路把整个村子一分为二,关索一行人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朝前走。
门口三三两两站着些村民,好奇的打量着这群人,可是每当关索的目光落在这些村民的身上时,那些人立马就慌张的低下头,好像是很害怕的样子。
关索也不在意,在这个时代民畏官似乎是无法逆转的天理,这么多军队突然到来,打破了村庄的平静,早有村民把这件事情汇报给了族长,关索他们进村没多久,迎面走来五六个老者,当先一人白发苍苍,却梳理的一丝不苟,就连那身衣服也比身后那些人要齐整许多,看样子他就是这个村的话事人了。
关平关索两兄弟对视一眼,立即迎了上去,老者恭敬的走到关平面前,敬畏的朝着身后那些彪壮的护卫们扫了一眼,连忙低下头,抱拳道,“小老儿邓方,添为邓家村长,不知将军远道而来,有失远迎,恕罪恕罪!”
关平微微一笑,虚扶起老人,“老先生严重了,在下关平,乃是刘皇叔帐下牙将,今次奉命,前来剿匪,叨扰之处还请老先生见谅。”